*CP为1599，有一丢丢圣江？
*文中病毒和病情全部来自《超执刀2》
*崩坏和OOC都是我的错
*作者拒绝谈人生
*这里是阿速，请多多指教
手机的响起打断了孙悟空的思绪，他回过神来，似乎才想起自己正在上班。将手机拿起，看了一眼来电记录——是另一家医院的同行，无缘无故打电话过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他接了电话，果不其然，对方表示有一名病人在那边无法得到适合的治疗，想要将那病人转移到这边来。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只是先说和院长商量一下再回复，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用内线拨打了院长办公室的电话，询问了院长这件事的做法。院长表示很欢迎那位病人转院过来，但也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一个病人必须由孙悟空来医治。
他轻叹一口气，说了声道谢的话以后就挂断了电话，再拨打回去告诉那位同行院长同意了这件事。对方立刻表示，那名病患今日便会转来，让他们尽快做好准备。
三年前，有恐怖机构发动病毒恐怖袭击，恐怖袭击的方式多种多样，其中空气散布病毒的方式让最多人遭受伤害，而也就是那一年，孙悟空刚刚踏入医生的行业，才上岗没多久就被要求医治这些受到病毒感染的人们，他的医生之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在进行第一次手术的时候，他虽不熟练，但惊人的速度让不少同行感到惊讶，经过数据研究，原来他的手术速度比一般医生快上三到四倍，这减少了手术的时间，同时也就意味着，他能够处理更多的病人。
病毒袭击的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没有一天是休息的，持续站在手术台前，处理一个又一个的病患，甚至要顶替下其他医生的手术。在这场病毒袭击以后，由于治疗的病人数目之多，他成名了，甚至还被赋予了‘齐天大圣’的称号——就像‘齐天大圣’一样面对那‘妖魔鬼怪’一般的病毒却丝毫不畏惧，并且完美地将它们全部消灭。
随着恐怖袭击者被逮捕，病毒感染者也就逐渐减少，工作也就没有以前那么忙了。只是恐怖袭击者并没有被完全逮捕，依旧有少部分残党仍然在研究新病毒。他们诱拐青少年，利用他们进行试验，将病毒投放在他们身上观察他们的身体情况……恐怖袭击还没有结束。
今天要送来的那名病人，就是那之后被投放病毒的一名小男孩。听了病症以后，本打算拒绝的孙悟空犹豫了，这个病症，和一年前的病患一模一样。想起一年前的病患，他就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同时他也有些许怀疑：这个同样病症的孩子交给自己，自己真的能够治好他吗？
他很清楚院长指定要他医治这名病患的用意是什么，只是他并不相信自己。换作其他的病毒，他都能够处理得到，只是这一种病毒，他并没有信心去将其消灭。
接下来的工作间隙之中，他偶尔也会对此感到烦恼，只不过现实并不允许他过于烦恼。下午，那名病患就被送到了医院，当他来到病房的时候，他对此感到非常吃惊——被送来的居然是一个看上去只有8、9岁的小男孩。
“啊！是大圣！”小男孩一见到他就兴奋地叫了起来，那张因病毒折磨而苍白得看不出血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大圣一定可以治好我的！”
“额……”之前听说的时候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送来的是这么小的孩子，他也不由得怜悯起这个孩子来，因此有意无意地转换了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江流儿！”小男孩虽然看着虚弱，声音却很洪亮，“我三年前就听说过大圣的名字了！没想到居然能见到大圣！太好啦太好啦！”
“嗯……”
“对了对了，大圣！听说我换上的病毒是名为‘席格’的病毒，这个病毒好像要动手术呢，不过只要有大圣在，就一定能够治好我的！”江流儿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话，“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术啊？”
看着江流儿一脸期待的模样，孙悟空也觉得好笑，走到他床边坐下来笑着问：“小屁孩儿，这么期待手术干什么？麻醉了你又看不见过程。”
“但是只要睡一觉，醒过来就可以和大家一样了不是吗？”江流儿歪着头，“别的医生动了手术可能会痛呢，但是大圣的话，一定只是睡一觉就完全没事了！大圣你可是当年唯一打败了‘席格’的人呢！”
听了江流儿这番话，他的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唯一打败‘席格’的人吗……这时候听起来，总觉得稍微有些讽刺。
“怎么了？”江流儿见他突然不说话，便凑了过来，“我说错话了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做过失败的手术，你还会相信我能够完成你的手术吗？”对着一般的病人，他一定不会这么说，但对方是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是一面镜子，能够映照出人的内心，这句话他也是听某个人说的，他一直很相信这句话。或许小孩子做出的答复，才是最适合的答复。
江流儿歪了歪头，一脸困惑的模样：“这个……手术失败会怎么样？”
“你就不会再醒来了。”
“啊？”江流儿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沉默少许以后又露出了笑容，“那也没关系啊！”
小孩突然露出的笑容让他有些许措手不及，又按耐不住好奇心继续问了下去：“为什么？”
“我活着被这个病毒也折磨得很痛苦，做手术就是想成功脱离嘛。如果手术都无法使我脱离痛苦，那么干脆不要醒来就好了。”江流儿回答得很干脆，带着稚气的声音所说出的话却是一般人所不会说得出来的。
“这样啊……”他苦笑了出来，这小屁孩，说的话倒是挺中听。
不过，一年前的那个人，其实也和这个小屁孩有那么几分相似吧。只不过他添了一分桀骜，和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还是略有不同。
一年前，同样是这个病房，同样是这样的下午，同样是这样转来的病人，这是孙悟空接手的第二个感染了‘席格’的病人。据目前所知，感染‘席格’的病人，脸色一般都没有血色，不时会出现精神错乱，心跳有时会骤停。这次送过来的病人，据说是个比他年纪还大的人，由于不知名的原因被绑架去做了实验，逃出来的时候，已经证实感染了这个病毒。
孙悟空一边查看病历一边走到病房前，他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一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没大没小的，怎么进门也不敲门呀？要不是你孙爷爷我感染了病毒，早就揍你一顿了。”
结果孙悟空一进门就被坐在床头柜上的，身着病服的家伙吓了一跳，但他随后就恢复了冷静：“……这里是医院，请你不要坐在床头桌上吃桃子。”
“哦？你就是那个医生界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是么？这就巧了，我也叫孙悟空。”坐在床头柜上的是一个看着就很年轻的家伙，他狐疑地瞥了孙悟空一眼，嘿嘿笑了，“不过我年龄和大你不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前辈吧。”
“你看着和高中生差不多而已吧，怎么看我都比你大。”虽然很不想开口吐槽，但还是按压不住这个冲动，“而且感染了‘席格’的病人不应该……”
“不应该吃水果对吧？我一口都没吃，有个探病的给我，我就看看。而且这一看就都是脆的，送你了。”那人说罢，手一甩将手里的桃子朝孙悟空扔了过来，他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还没开口抱怨就听到对方继续道，“既然咱俩同名，可能就有点麻烦吧。我工作那边的同事都管我叫猴哥，而你……既然是‘齐天大圣’，那咱就管你叫大圣吧。”
“随便你。”大圣将手里的桃子放到了电视柜上面，“我看了你的病历，虽然你感染了‘席格’，但情况很稳定，我建议你观察一阵子以后再动手术。”
猴哥听罢笑道：“那边的家伙倒是让我尽快动手术。不过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听你的吧。这病潜伏在我身上大概也有两年了吧，一开始没留意，后来精神错乱被送进医院才知道有这回事儿。唉，真是倒霉啊，本来还约好了朋友要去看球赛来着。”
“我并不太清楚你的情况，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样感染上这个病毒的吗？”纵使干涉病患私隐是不被允许的，大圣还是对眼前的人感染上病毒的原因感到很好奇。资料上说是因为某个原因而被绑架去进行试验才感染上病毒，但并没有提及是什么原因，他想知道的，就是那个‘某个原因’。
“被绑架进去啊。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发现了，结果就被抓进去了。”猴哥一脸毫不在乎地说着，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啊，我没有向那里的医生提及我的职业。我是个警/察，三年前开始作为卧底潜入那个恐怖组织。结果在任务快要结束的时候被戳破了身份，被人在睡觉的时候打了一针，然后困了起来。”他说着说着，突然苦笑了出来，“然后就被人作为实验人来研究这个名叫‘席格’的病毒。我在中途逃了出来，和同伴接应，才逮捕了那群人。当时去医院检查什么都没出现，没想到没过半年，我竟突然精神错乱，随后就被送进了医院，证实我感染了‘席格’。”
很少有愿意将自己的经历完完整整告诉医生的病人，在大圣从医多年来看，猴哥是第一个。听完这段令人难免要感叹的经历，大圣除了同情，还多了一分对那组织的恨意。将无辜的人作为实验品来培养新的病毒，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令人憎恨。
“不过既然都感染了，就罢了吧。俺相信你这众人夸赞的医生能够救得了俺。”猴哥话题一转，又回到了现实之中。他从床头柜上跳下来，走到大圣面前，“说到这里，这病房是隔离病房吧？说是怕传染啥的……不能出去那多无聊，那你没事儿就过来和俺聊聊吧，当做是替俺打发时间。”
“真以为除了你没有其他病人了吗？唉，算了，就当是找个人谈谈心也好。”
此后，就次相识的两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本来因住院而感到无聊的猴哥因为有人和他聊天，就变得不那么在意住院的事情，而因为工作而劳累不堪的大圣也终于找到了谈心的对象，压力比以往明显少了很多。
不知不觉，大圣初次见面时所提议的进行手术‘一个月后’已经被遗忘了，本来应该‘一个月后’进行的手术由于检查报告上的‘病情稳定’字样一拖再拖。就连感染上病毒的猴哥也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体里还存在着‘席格’这个不安定分子。
或许，‘席格’已经沉睡过去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醒来罢了。
“唉，累死我了。今天又连续做了两个手术。”半年后的某一天，大圣像以往那样推门走进猴哥的病房，一如既往地抱怨着今天的工作，“怎么这么不人性，不能因为我做手术速度快就给我两倍的工作量啊，真是。”
“切，有才能的家伙，是活该多做别人做不到的工作的！”坐在病房角落的沙发——那座本是让探病者休息的沙发上看小说的猴哥丝毫不给情面地泼了他一盆冷水，“这种事情，我从入警局开始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你这是在暗地称赞自己有才能吗？”大圣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装什么文艺看小说呢？”
猴哥一听顿时有点不爽，合上手里的书把封面对着大圣，冲他摇了摇手里的书：“你懂个屁！这是一本很深入人心的书！道理可深着呐，小屁孩有空学学去。”说罢，举起手中的书就想要和平常一样扔向大圣。
大圣眼明手快地接住，看了一眼手里的书：“什么什么……《解忧杂货店》？什么鬼玩意儿？听名字就不想看……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总喜欢看这种书……”
“你懂个屁！这是一种心灵上的……咳咳咳！”猴哥有些恼怒地冲着大圣吼了出来，却不料刚吼了一句，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妈的，怎么回事……咳咳咳！”
“怎么了？”大圣急忙冲过来，从怀里取出听诊器带上就开始为他听心肺，“别动，让我听听心肺！”
“咳咳咳……咳！”猴哥突然伸手捂住嘴，“身体……好痛……”
大圣见他这模样也有点着急，但他知道作为医生的自己是必须要临危不乱。肺部没有问题，只是心脏的跳动很慢。剧烈咳嗽的话，心脏不应该跳得这么慢啊……他正对此感到疑惑，忽然瞥见猴哥松开了捂住嘴的手，手心赫然一片殷红！
“这、这是……”没等大圣开始判断这情况，猴哥就打断了他的话。
“天空……又变成绿色的了……”猴哥的嗓音带着颤抖，他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脸上的血色逐渐消散，“大圣……我是不是又……”
“是精神错乱！你的心率也出现了问题，还有咳血，血色消失……‘席格’发作了，我必须立刻进行紧急手术！”大圣说罢转身冲出病房，朝走廊的护士们下达进行手术的指令。一时间，护士和医生都紧急就位，就连空气都带上了紧张的气息。猴哥看着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脑海之中也是各种不敢相信，甚至连被大圣抱到病床上的触感，也只觉是幻象。
“我这是……在做梦？”被逐渐向前推向手术室的时候，猴哥用虚弱的声音问自己身边一脸紧张的大圣，“那个病毒……‘席格’突然发作了？这是在……开玩笑吧？”
“……睡一觉以后，就不会再被困扰了。相信我。”大圣虽然内心充满着对手术不确定的不安，却依旧用平和的语气安慰他，“不会再有‘席格’，不会再有病毒困扰你。”
猴哥听罢，‘呵呵’地笑了。他抬手抓住大圣的手腕，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你说的，一定会治好我的……但是，我是说如果。如果手术失败了……就把我忘了吧，因为过去已经不重要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大圣本来就蹙起的眉更是拧到了一起，“我必须救助任何一个病人！”
“被这个病折磨了这么久，要么解脱，要么就睡下去好了。若是你问一个小孩子，他也会这么回答吧，因为小孩子犹如一面明镜，能映照出人的内心。”猴哥还是那个笑容，却叫大圣看得有些许心酸。大圣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上一秒还微笑着望着他的猴哥，下一秒头一偏，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病人陷入昏迷状态！”
“心跳降低了！”
“快点！要进行紧急手术！”
大圣永远忘不了那一天进入手术室以后所经历的一切。病毒出现在左肺叶，当剖开胸口以后看到的那番景象，实在是叫人恐惧和难忘。肺叶的受损情况比想象中还严重，极速运动的病毒体几乎无法捕捉。他和助手用尽了一切手段，终于将病毒本体消灭，在确认手性反应已经消失，准备闭创的时候，助手的惊呼声让之前所做的一切，统统作废。
“孙医生！病人的心跳下降到20了！电击，请进行电击！不，病人的心跳下降到15了！病人的心跳还在下降……0……直线？电击，请再次进行电击！按摩心脏！拜托您了，这样下去……”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大圣少有地对助手的提醒感到恼火，他狠狠瞪了助手一眼，将手里的起搏器再一次放到猴哥胸前，又一次进行电击。
“为什么，为什么？！醒过来啊！醒过来啊！手术已经完成了！拜托你了，醒过来啊！孙悟空，你给我醒过来啊！”大圣似乎失去了理智，手里的起搏器一上一下，不曾停止过。他少有地冲着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的病人大声嘶吼，仿佛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梦境，而他想要拼命挣扎出来。
被大圣瞪了一眼的助手站在一旁，此时看着大圣失控的行为，只觉得心疼。她伸手搭住大圣的肩膀，声音颤抖而微弱：“孙医生，请接受现实吧……病人他已经……不会再醒过来了……”
“不会的，明明手术已经完成了，明明‘席格’已经被消灭了，这不会是真的！他在和我开玩笑，绝对是！傻瓜，醒来啊，醒过来啊……”大圣狠狠推开助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冲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叫喊着。
他失控了，冲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嘶吼出没有条理的话语。就像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梦里，而他想要从这噩梦中挣扎出来。突然，他的嘶吼和叫喊戛然而止，身体似是失去平衡一般猛地向后倒。助手见状，连忙冲上前去扶住他，并立刻与众人合力将他送出手术室外。
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至今来看依旧像是梦。他又花费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走出这阴影，心头的那阵伤痛，似乎才稍微减弱一些。
人人都说他的内心很强大，经历了这般可怕的事情，他还是能够保持那个他，他依旧能够作为那个‘齐天大圣’活下去。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理那一道创伤，已经化为了疤痕，无论你怎么做努力，都只能将其隐瞒，而不能将其磨灭。
他不再为感染了‘席格’的患者动手术。并不是他的技术下降，而是他不相信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些什么，也不知道为何不敢相信自己，或许只是他不敢去面对罢了。每当拿起手术刀，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张脸，耳边又会回响起他的嗓音。这一切，根本无法改变。他知道的，他全部都知道的。
所以，当他听说那患上‘席格’的小孩要转院过来的时候，他犹豫了。若是就此答应，那么这小孩儿必定有他负责，手术也必定是由他操刀。他不敢去做这个手术，也没有信息去做这个手术。他很害怕又一次和那时候一样，亲眼看着手术完成以后，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的呼吸逐渐微弱，直至消失。
是啊，这就是阴影了。这股阴影笼罩着他，让他不敢去寻找本属于他的阳光，直到他亲眼见到那病患。
那孩子犹如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的模样。他实在是不忍心，如此小的孩子，怎么就感染了这么一个可怕的病毒呢？一想到自己之后要亲自操刀替他做手术，他就感到不安，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那孩子。
却只是没想到，那孩子的回复，实在是令人吃惊。
那么小的孩子，那天真无邪的，带着稚气的童声所回答的话，竟和那个人那般相似。
“大圣？大圣？怎么了吗？”小孩子的声音打断了孙悟空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回忆便就此结束，坐在自己眼前的正是那小孩儿，他正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你为什么突然沉默了？”
他定睛望向眼前的孩子，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回答他期待的勇气：“只不过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罢了。我是做过失败的手术，但这一次，我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了。”
“意思是说……你可以帮助我消灭这个病毒吗？那太好了！那样的话我以后也可以和大家一起玩，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上学了！太谢谢你了，大……咳咳咳！怎么回事……咳咳咳！”江流儿露出笑容，激动地在病床上蹦来蹦去，忽然他停下了一切动作，猛地坐下身来，咳嗽接连不断。
“怎么了？”见刚刚还龙精虎猛的江流儿突然咳嗽起来，孙悟空立刻紧张了起来，他将听诊器取出，带上后为他听心肺。不会吧，刚刚入院就病发，做手术的心理准备，明明还没有完全做好……
“大圣大圣，天花板变成蓝色的了……”当江流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确信这小孩儿已经病发了，而且和当时那个人的状况一模一样。丝毫没有犹豫，或者说他没有时间犹豫，就冲出了病房，向在场的护士下指令。当听到他这次要进行的是清除‘席格’的手术时，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很是吃惊，他们都知道，孙悟空已经不再亲自操刀这个手术好久了，大家都以为，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手术，却没想到这次竟是他亲自开口说要动这个手术。
所有人立即按班就位，不一会儿，躺在病床上的江流儿就被送往了手术室，做好一切准备以后，手术正式开始。
站在手术台前，深呼吸一口气，望向躺在手术台上的小男孩，他没有半分犹豫。悲剧不会再重演了，悲剧，也不能够再重演了。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大圣举高双手伸了个懒腰。好累，看这么多病人，做手术，还要写报告，医生的工作就像是要把人压垮。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当年的事情早已被现实冲淡，即便再提起，也没有那种刺心的疼，遗留下的，只有轻微的愧疚。曾经被治疗过的江流儿也已经长大，不时会过来探望一下自己。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啊……大圣看了一眼放在工作台上的日历，轻轻叹了口气。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过去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只是不曾惊醒罢了。
院长说过，今天会有新人来这里，要他先带他熟悉一下环境。难得提前结束了工作，却不能早点回家，让他也不由得感到心烦。出去买点饮料吧，医院的自动售卖机，最近好像引进了桃子味道的汽水，有点想试一试到底是怎么一般风味。
他站起身来走出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位于走廊尽头的售卖机前。正当他按下了售卖机的按钮，打算从口袋掏零钱的时候，有谁把自己的储蓄卡拍到了电子收银区。随后，那只手丝毫不犹豫地伸向了出货口，从那里取出了一罐桃子味的汽水。
被人抢先了吗……大圣感到有点恼火，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就喜欢插队，别人还没付钱就抢先拿了……算了算了，懒得和这群人计较。他正打算重新买一罐，却没想到桃子汽水的位置打上了之前没有的‘售卖完毕’。
“啧……”看来这汽水今天是喝不上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打算回去办公室。却忽然听到了年轻人的声音。
“哎，那边那个医生，如果俺把这汽水让你，你会告诉俺孙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吗？”身后的年轻人突然冲着他叫了一声，那嗓音竟和当年的某一个人那般相似。
他惊愕地回过头来，只见一名比他矮了接近一个头的年轻人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汽水，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无论是容貌、声音亦或是穿着，都和当初那个人很相似。他很清楚那个人早已死去，眼前的人无论再像，都只不过是个特殊的巧合。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向对方提问：“告诉你倒是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得先自报家门。”
“啊？你们医院的医生怎么都是怪人啊？唉，算了，之后都要在这儿工作……”年轻人轻轻叹了口气，“俺是新来的，今天过来找孙医生报到。啊，对了，俺叫孙悟空。和那位孙医生同名，还真是巧合。俺的同学都管俺叫猴哥。”
一刹那间，当年的各种回忆重新被扯出，本来隐藏得很好的悲伤、寂寞，在这一瞬间统统爆发出来。
“喂，你怎么突然就哭出来了？！”若不是那年轻人的惊呼，他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竟已经是泪流满面。他用衣袖抹去眼泪，强扯出一个笑容，“不，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就是孙医生，待会儿跟我过来办公室吧。”
他并不相信什么投胎转世，也不相信什么命运。他知道那只是为了安慰人的一种说法罢了。只是没想到，当自己见到了这个和他如此相似之后，他居然会觉得，这一切，是上天的恶作剧。
END
后记：
本来以为会很短没想到居然写了八千字，先让我这个话痨蹲在墙角哭一会儿_(:з)∠)_
CP感一点都不强的1599……果然我就是剧情向吗QVQ
大圣猴哥不会老，请相信我！关于这一点，我是很老实地用回了原来的设定！
强行NE的我……
里面提到的书本和游戏，根本就不是在卖安利，根本就不是根本就不是_(:з)∠)_（不，其实还是有在卖安利的。）
最后感谢读到这里的各位，这里是拒绝谈人生的阿速，文渣一枚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